曾經很想當律師。但是當初不違逆父母的期望還有被父母恐嚇,我選了三類組。
念了大學四年,還是繞回來考進科法所。只是當初高中時的雄心壯志和理想已經被了無生趣的四年磨損殆盡。
雖然有在財產法中被激發一點對法律哲學的熱情,但很快的我知道這不能當飯吃。
機緣巧合我又念了工程碩士,順利找到想像中想要的工作:在大公司上班。
每天上班下班倒也愜意,但某一天我突然又想要當律師了。
那是蘇建和又被改判死刑的時候。
http://zh.wikipedia.org/wiki/%E8%98%87%E5%BB%BA%E5%92%8C%E6%A1%88
2007年(民國96年)5月4日,旅美鑑識專家李昌鈺以證人身分返臺作證,推翻過去法醫的認定,並提出18項新發現。6月29日 ,蘇建和三死囚案,中華民國高等法院再更一審宣判,合議庭認定蘇建和、劉秉郎、莊林勳等三人有罪,改判死刑並褫奪公權終身。[31]7月2日,蘇建和等三人在律師陪同下向最高法院提起上訴;台灣高等法院駁回台灣高等法院檢察署對蘇建和等三人的羈押聲請。[32]
後來對於在大公司上班這個幻想破滅,我離職,想要準備律師考試,還有當自由的文字工作者。
我還去現場聽了蘇建和案的更二審。
2010年(民國99年)11月12日,高等法院再更二審判決被告三人無罪,檢察官再度提起上訴。
那天陽光燦爛,門口聚集大批學生和社運人士,我好感動,我回家以後認真準備我的律師考試,修課,還有舉辦當年的研討會。
認認真真的,想要當個法律人。
接著,有了臭頭。
當了半年的兼職學生與全職媽媽,我決定再回到職場。為了經濟,為了喘氣,為了思索我的未來。
我發現我還是只能當專利工程師。累積了四年的經歷,修完了博士的學分,還是只能做這個。
面試也不是頂順利的,雖然結果算滿意。
一張證照、一個外國學歷,對法律實務來說,真的差這麼多?
邊苟延殘喘的工作,只是每天半夜睡覺的時候都會問自己:我就要一直當專利工程師當下去嗎?
然後一連串的社會案件:大埔、洪仲丘、關廠工人,讓我又一度熱血想要投入這些社會議題中。
但那天,看到某位律師的留言:我也當了律師了。法律能盡的力都盡了,但是又怎麼樣呢?人都死了。
我突然楞住了。他說出了我一直以來的疑惑不確定。
我真的當了律師又能怎麼樣嗎?還是只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?
但是不當律師,是不是又離我想做的事情更遠了?
http://udn.com/NEWS/NATIONAL/NATS6/8231690.shtml
看到這些新聞,真的很生氣。
那天全身痛的去按摩,那個師父以前也是科技業的,後來快五十歲才出來開業。
興高采烈的講著他因為天龍八部的六脈神劍,開始對經絡有興趣。
我問他說:那你現在做這些快樂嘛?有後悔離開穩定的科技業嘛?
他說:沒試試看就不知道。他的力量很小,能夠幫助一個客人讓他舒服點他會很高興,比以前在科技業做的事情只讓老闆開心好多了。
專利工程師到底幫助誰了?幫助企業?幫助資本主義?幫助階級貧富差距?幫助知識剝削獨佔?
當初那個伶牙利齒、辯才無礙可以對同學高談闊論政治經濟的小女生去哪了?當初想要賺錢買一個管弦樂團的志向去哪了?
現在整天可以不說一句話,腦袋不動只想著要打混交差了事。這裡痛那裏酸,想到就累的疲倦屢驅不散。
五月天
有些事現在不做一輩子都不會做了(啟航版)(LIVE版)
作詞:阿信
作曲:怪獸
每個平凡的自我 都曾幻想過
以你為名的小說 會是枯燥或是雋永
從前只想裝懂 裝做什麼都懂
懂得生存的規則之後 卻只想要都不懂
如果人類的臉 長得全都相同
那麼你和人們的不同 就看你怎麼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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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像你的白髮 皺紋 緊貼你的輪廓
你最終的朋友 就是此刻 那些最瘋 最愛和最痛
每個平凡的自我 都曾幻想過
然而大多的自我 都緊抓著 某個理由
每個渺小的理由 都困住自由
有些事情還不做 你的理由 會是什麼
我想要什麼?我想要自由! 內心真正的自由!